似的事,同样不存在什么慈悲之心,然而沧玉并不是这么想的,这个男人不光困住他自己,还同样困住了心魔的本性。
他即是沧玉。
“你不该激怒我。”心魔皱了皱眉头,他身上绿裙女子的身影已经彻底消散了,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沧玉轻轻道:“如果你是我了,那你就什么都不会做。”
他说中了。
心魔只是沉着脸,世间一切皆有法则,他无形无影,无父无母,诞生于混沌之中,永生不死,能够取代世间万物,同样他会被那些皮囊所束缚住,记忆与过往,性格与习惯在他穿上皮囊那一刻自动赋予他。
除非他立刻就脱去这身皮囊,那么原本残暴的习性就会回归,可同理沧玉立刻会掌控这具身体,等于向这脆弱的大妖低头认输。
他不甘心。
可他的确什么都不能做。
沧玉慢慢站了起来,他踩在宛如尸骨的树根上,此刻天幕低垂,阴云密布,压抑地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端立于废墟之上,面容在一瞬间忽然消失,又很快恢复了寻常的模样。
“我已经死而复生一次。”
他看向了心魔。
“不在乎第二次。”
…………
玄解正在梳自己的马尾。
他不再像前几日那么百般试探沧玉了,更不会再幼稚地从语言之中设下陷阱,对方接得滴水不漏,毫无半点差错,言谈举止都是沧玉本身,没有任何理由更没有任何证据能怀疑天狐被掉了包。
更何况,什么意外都不曾发生,没道理月老节一过就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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