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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不是一点线索都没得到。在梅州寄回那封信后,她启程往北,有那么两次——她感觉自己问到了一点夏琰曾路过的消息。这两次消息将她从绝望地害怕他是真出了什么事的忧心里拉回来,予她继续找下去的支撑,可两个时间与距离都相差甚远、根本无法串起的点,其实什么实质性的指向也没带来,她只是依据其时日的先后和路程判断——夏琰最早曾往西去,而后来却又返往东行了。这唯一的结论意味着她还拥有一个可能——他回临安了。
她抱着最后一点期待,提早踏上了归程。
她在刚回到江南地界的时候就早听闻,二月廿日临安城有一桩两大世家间的婚事。虽然她不大相信这种事能引起夏琰的兴趣,但这两家都与东水盟有关,说不定他还有万中之一的可能——对此有所关心呢?她尽可能快地赶路,希望能赶在廿日前抵达,但前日昨日赶得太凶,反将马儿累到了。这只是匹小马驹,还不到壮年,她不忍催它,今日脚程不得不慢了下来。
官道和小道上都遇到了孙卫二家的人,这到底还是让她觉出了不寻常。大概她不太像他们要找的人,几拨人迎面而过都只是看了她几眼,最多打听几句,没怎么盘问。这些人即使问话却也闪烁其词,她从中大致分辨出他们要找一个“十分凶悍的男子”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显然又不想太过声张,对前因后果、关系身份没有半点透露。日渐西沉,他们似乎也逐渐失去了耐心,变得焦灼、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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