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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燃藜所说的遭遇,易寒虽醉意恍惚,可心中也不免一阵唏嘘。正待他想说些劝慰之言时,抬头间,却见燃藜已经倒在了一边,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又独斟了片刻,易寒双目也缓缓阖闭,倚睡在了墙壁。
对于修行之人而言,醉与不醉,皆可由心。易寒一样如此,只是他并未用灵力将醉意逼出,而是任由酒劲迭起,去体会那似真似幻的迷离意境。
虽然在方圆数十里仅有这一处庭院,可透过灵火橙色的光晕,相应着素白的大地,却呈现出一派祥和的宁静。
易寒醒来,已然天朗,可燃藜已不在屋内。
“燃藜?”易寒唤了声,但却没有任何回应传来。
“嗯?”就在易寒低头间,忽然在桌上看到了一张写着字迹的纸笺。
“易兄,昨日宿饮,是我自记事起,感到最为快慰之事,谢谢你。”
“这块玉玦,是亡父所予,他曾道这是我的伴生之玉,叫我好生保管,可在我手中,已遭多次觊觎,险之不保。燃藜自知软弱,无掌此玉之能,遂给予易兄,权作结识之礼。”
“昨日再经生死,燃藜惶恐,心知这天下的不公,所以也想去寻一寻那入道机缘,有朝一日,可不再受欺凌。不辞而别,望易兄谅。”
易寒读罢,怔于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后,易寒将纸笺放下,拿起了原在其下放着的一块玉玦。这玉玦他曾见过,在山洞时,曾被古墨苑的阴厉青年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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