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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村里面唯一的一个学堂,杨氏盼望着儿子能出息,就省吃俭用地把陈书楠送了进来,当陈霜降知道的时候,又是哭又是闹折腾了很久,硬是被杨氏一句“有哪家的丫头是去上学堂的,也不怕被人笑话?”给噎了回去。
陈霜降没有办法,就每天偷跑出来,躲在窗户外面偷听先生讲课,没多久就被抓了,倒是苏师娘觉得陈霜降乖巧,就留她下来帮忙干些杂活,偶然跟着先生学过字的苏宓也会教她一些,当然这些都是瞒着杨氏的。
杨氏是不可能给陈霜降教学费的,所以陈霜降时常会借着跟陈世友出来的机会,早上在滩涂上拣些泥螺贝壳,下午到学堂来旁听,晚上再跑回去当没事一样跟着陈世友一起进家门,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了。
苏师娘也不跟陈霜降客气,笑着收下了那篮子海鲜,然后拿了一幅正在纳的鞋垫给她,顺手再把窗户开了一半。
陈霜降立刻欣喜地坐到了窗边支着耳朵听,学堂跟这一间房子离得很进,因为天热,学堂那边都是大开了窗户,所以毫不费力地,陈霜降就听清楚了苏先生的讲课。
先生今天讲的是诗词,对于那些个兮啊兮的诗句陈霜降听不大懂,也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这里面引用的典故,被先生讲的跟故事一样跌宕起伏,陈霜降听得也是津津有味,连一个不小心,针扎到手指头里都不觉得痛,心不在焉地拿着手指头压了压,只是扎到拇指,她压的却是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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