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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连榷惯常起早,去公园散步回家,赛天宝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下午的时候,连榷搭上去市医院的公交车。
精神科权威专家温庭烟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温庭烟三十三岁,样貌俊朗,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是精神科的主任,也是市医院的一朵高岭之花。
连榷与温庭烟相识多年,两人相熟却不亲近,只因为温庭烟是连榷的父亲连恳平最得意的学生,而连恳平在多年前丢下妻儿、抛弃家庭离开了。
温庭烟从不寒暄,见面的第一句永远是:“感觉怎么样?”
连榷也千篇一律地回答:“不错。”
他在车祸中受的伤仅三个月便痊愈了,唯独眼睛始终无法视物,四次全身检查都没能找到影响视力的症结所在,最终诊断为“心理障碍”,也是从那之后,连榷定期接受温庭烟的心理疏导。
“有坚持散步吗?”
“每天去。”
“多与外界接触对你有利,亲近自然能使身心得到放松。”温庭烟身前的桌子上摊开着连榷的病历,但他只是盯着连榷,观察连榷的微表情,判断连榷的肢体语言。
这一套连榷在警校里学过,他能感觉到温庭烟的目光,便坦荡荡地任他观察。
“我听阿姨说,收到了连诜的东西?”
“我妈给你打电话了?”连榷挑眉,他有时候不得不认为母亲把温庭烟也当作了儿子,但不可否认,温庭烟与他们家确实很亲密。“收到了小诜的宝贝音乐盒,当时我在俄罗斯的时候没能找到,现在不能肯定是不是小诜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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