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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祠堂时,我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感觉,胳膊也是颤巍巍的,所有的行动,都是靠着咬紧牙关,死撑着的意志力来顶着。
我已经到了极限,好在,祠堂在我到达极限前的一秒,让我跨入终点了。
浑身的衣衫已经湿透,黏腻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滚,紧抿的唇畔内里,是咬破后的齿印,血已经流尽,舌尖再尝不出血的腥味跟甜味。
祠堂的门槛在面前了,我总算是到了这里,抬头看着头顶的匾,眼睛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刷的一下就滚了下来。
“且慢——”
我才刚低下头,身子未动,就听到了一名男子的声音,声音是从身后发出来的,明显是个孩子的声音,还有一丝冷漠跟嫌弃。
“这又是哪里来的野孩子?”
“回王爷,是郡主,叫——”
嬷嬷伏身要去解释,却被那人给打断了。
“如今,这阿猫阿狗都能来这里冒充了,郡主?这王府里,何时有丢失的郡主?”
来者不善,又是个男子孩子,这王府里,安逸在结发妻子过世后第二年,又娶了一门新房续弦,续弦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今年刚好十三周岁,剩下一儿一女,三年前才办的满月酒。
想来,这义愤填膺的声音的主人,就是这个安蒙吧!
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竟然说别人是野孩子,理直气壮,还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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