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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安佝偻着腰,如同一个小老头,那马帮大汉将二人送到屋内便离开了,整个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三人。
化了妆的徐长安和陶悠亭,还有那袒胸露腹,端着砚台盯着面前画的马三。徐长安不敢靠得太近,怕被马三发觉。而此时的陶悠亭作为徐长安的“女儿”,自然是站在了“父亲”的身后,甚至还紧紧的揪着徐长安的衣角。
只要不细细看,这二人仿佛真的是一对父女般。
马三仍旧专心作画,过了好久,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弯着腰有些劳累了,马三抬起了头,瞟了一眼徐长安和陶悠亭便继续拿着画笔低下了头。
房间颇为的大,虽然肃州穷苦,但这穷苦说的只是人数众多的底层百姓。这地儿没有农耕经济,大盗还多,谋生只能靠手艺和行商。如此一来,这大多数人自然穷苦。试问一州之人,又有几人能够手艺,几人有经商头脑呢?
但这地儿再往东,又是楼兰和夜郎这类淘金者的天堂。老话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富有的随手一掏,便是金银珠宝;穷困的就算是把衣服口袋给翻出一个洞来,也摸不出一个大铜板。
而马三住的这房间,虽比不得长安城里那温柔乡中的顶级房间,但也轻纱帷幔,雕梁画栋、甚至这桌子上的果盘和壶都是银制的。
这房间住一晚,可供数十个贫苦家庭过一年了。
但生活便是如此,不会因为你穷苦就会对你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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