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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言知道少夫人亲自去书房给公子爷送茶点去了。
但没想到,公子爷居然是黑着脸出来的。一会少夫人也走出来了,气鼓鼓的,看着比公子爷还要生气。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
常千佛去填拙堂忙他的公务去了,穆典可百无聊赖,就从荪仪手里接过剪刀,闷闷蹲在墙角剪一株盆景。
她又不会剪,何况剪得心不在焉,荪仪眼睁睁地看着一棵吉祥挺拔,姿态万千的极品罗汉松让穆典可一剪刀一剪刀给咔嚓秃了,想出言提醒还被芷言拦下了。
穆典可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她知道昨天是自己行事鲁莽,害常千佛好一场担心,故而把身段放得极低,话拣他爱听的说,事儿拣他高兴的做,一门心思哄常千佛开心来着。
哪想哄着哄着就不对味了。
那个心口不一的男人,前一刻还说她身上有伤,不让不好好站,不让拿重的东西,不让这样不让那样,转头自己就全忘了。
当然,他也的确是疼她的,咬牙切齿的也没下去手。赖赖缠缠许久,又说明天。她也不敢不答应。
结果又不知道怎么了,他又不高兴了,又翻出来刚刚的话,说她不该去跟穆沧平比武,不该收容翊的礼,收金雁尘的嫁妆。
——那都是她收的吗?
她也气昏了,实在不想哄了。
从前觉他成熟稳重如兄如父,偶尔行为幼稚些,总还是讲道理的,嫁了才知道跟个无理取闹的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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