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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合小院出来,去往账房的这一路,凌涪心情反复。
少有地惆怅为难。
徐攸南不是多情善感之人,他说的那一大番话,看似感慨难已,其实字字句句都有目的。凌涪甚至都吃不准,他说的哪些话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却还是几乎被他说服。
最高明的说客,大概就是你明知他是个骗子,仍觉他有理。
凌涪半道改了主意,决定先去议事厅见过常千佛。
心杨倚门打盹,被脚步声惊动,抬头比了个“嘘”的动作。
凌涪往里看去,只见常千佛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头枕在手肘上,面上有疲态,嘴角微微翘着,像个梦见了什么开心事的大孩子。
凌涪问道:“公子爷今日饮食如何?”
心杨笑道:“胃口好着呢。这两天总喊吃不饱,两顿饭之间还要再添个馍馍。这两天疫情好转,公子爷心情也好多了呢。”
凌涪欣慰又怅然,情知这当中,有一半是为着穆典可的缘故。
清水镇上穆典可决然离去,常千佛惆怅低落,不思饮食,他是看在眼里的。
走过去,将滑落地上的毯子捡起,正欲盖在他肩上,瞧得书案前,一方铜胎鎏金纸镇下,压着一张浓墨纸笺。
上书着:几度过谢桥,叹昼永夜长。西窗正绾发,短驻不敢惊。欲遣东风展弯眉,勿叫作颦凝……
后头几行却是压在镇背下,瞧不得了。
常千佛察觉到身后有人,撑起手臂回起头来,睡眼惺惺松松的,道:“凌叔来了?”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回身去看墙角的沙漏:“什么时辰了?……申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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