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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典可哭笑不得。便顺他的意,拿手指头在他额上一戳,做了个凶相:“那就罚你将《女宪》《女诫》抄上一百遍。不对,应叫做《男宪》《男诫》。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固莫若专心正色。礼义居洁,耳无涂听,目无邪视,出无冶容,入无废饰……”
说到这里,自己却是忍不住,格格笑起来。两颊笑涡荡开,眉间的愁绪便去了。
常千佛心间软和如水,摘了一句,低低复吟一遍:“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
男子沉厚的嗓音带了温润缱绻意,如甘酒醇露,丝丝化到心里。
穆典可面上恼意如何还挂得住,玉白面容上渲了一层霞色,眼眸微垂,于尾梢挑了一丝儿娇羞,乖巧顺从地偎到他怀里。
既是打定了主意,这几日要从自己的心顺他的意,叫他心意满足,无烦无忧。有些话便是不能够说出口的。她便放肆地贪恋着这片刻的温存,假装不知道,短暂得意之后,自己就将是那失意永讫之人。
拈酸吃醋罚于他,这种欢乐情趣本不是她的,是她偷来的。
这是属于他的将来的妻子,黎笑笑,又或者其她的女子,她们的权利。
穆典可心中隐痛,暗幽幽地想,将来也不知是谁能有这等福气,能与他濡沫相守,相伴朝夕?
希望不要是黎笑笑。黎笑笑心中并无常千佛,怕是不能好好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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