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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也是这个时候,蒲师文记得自己怒火中烧。今年他再次怒气冲冲对老爹蒲寿庚提出了同样的问题,“爹。今年福建富户早早把钱留下去买香粉与蚊香,咱们的香料卖不出去!”
蒲寿庚摸着自己略显花白的胡子暂时沉默不语。局面比他儿子蒲师文说的更麻烦些,以往龙涎香、乳香等香料进入泉州前,各地的买卖渠道早就预定一空。今年福建的订购少了三成,扬州与庆元府的订购也低了一成多。派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是在福州与泉州流行的蚊香与香粉在扬州和庆元府同样流行起来。
买得起香料的就是南宋中上层,灭蚊驱蛇虫去瘴气的蚊香与香粉的价钱比香料便宜许多,效果比香料好,大宋中层立刻放弃香料,转投蚊香与香粉的行列。
“我听闻此事与赵家有关。”蒲寿庚终于开口了。
蒲师文听得出老爹的语气里面有退缩的味道,这让他心中怒意更盛,蒲师文大声说道:“赵家又如何?赵家就能砸我们的饭碗了么!”
见儿子如此张狂,蒲寿庚皱起眉头呵斥道,“不要乱讲话。我觉得此事背后只怕有什么人,怎么突然就冒出这许多蚊香和香粉。”
听老爹只是谨慎,蒲师文立刻点头,“爹,的确如此。若是有此物,早就该有。突然冒出来这许多,又是短短三年。若说没有人动心思,那也说不过去。我先寻到到底是福州哪家起的头,定然狠狠教训那家,让他们再也不敢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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