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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徽第二日从桌上醒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痛。
她揉揉自己颈脖,站直欠了个身子。
听见远处隐隐有鸡鸣声传来,吕徽暗道一声不好,抓起衣服往外头去,避开侍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瞧见无人打扰,她方松了口气。
要是苍苍进来唤她,岂不是一切都要露馅?
转头瞧见单疏临仍旧躺着,手脚绑在原处,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其实单疏临也没那么难对付嘛。”吕徽小声嘀咕,“怎么世人忌惮得他不得了?”
还不是一枕头就能敲晕过去?
近前,她弯身去探单疏临气息,并二指搁在他鼻前,发觉呼吸平稳,大抵还没有醒来。
再看他胸前伤口,已然结痂,隐有愈合之状。
只是......他应当已经醒过了。
吕徽瞧着单疏临袖口沾上的一点细绒,轻轻叹了口气。
后者已经很小心,被子和用作缚手的绳子皆与她走前一致。但吕徽还留了个心眼。她在取下床帘上的绳子时,偷偷拽了些羽绒下来。
那些羽绒摆在单疏临袖子下,压在他袖口的云纹上。
如今那些羽绒被翻至衣上,除了单疏临曾经坐起身过,没有别的可能。
不过,既然他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自己的事情,那自己何必要戳穿他?
吕徽只当做没有发现,坐在床沿边,放下帘子,等苍苍进屋。
苍苍素来守时,吕徽没有等太久,大抵卯时末,苍苍打水进屋,将铜盆搁在桌上:“姑娘,您今儿怎么这样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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