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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我收下,你不要再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况且,我没有受到实质伤害,你就更不用内疚。”
吕徽笑道,命苍苍将匣子收好,望着吕徽却欲言又止。
吕徽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昨日单疏临便说过会替她寻此次宴会的衣裳,她现在收下应之问的衣服,就叫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无视苍苍的目光,吕徽端坐,瞧着外头斜斜印在地上的一角太阳光,想着待会要如何拒绝单疏临的‘好意’。
应之问瞧见她发愣,没有久留,起身,去了旁边的屋子中。
直到吕徽康复,他都会一直住在刑府,顺便也帮着单疏临保护吕徽的安全。
吕徽没有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反正一般的闲人不能入她的院子,应之问在此处的事情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正想着,地上的一角光被遮挡,吕徽慢悠悠抬头,瞧见蒹葭捧着一只沉甸甸的盒子进来。
那盒子珠光宝气,似乎是覆了一层金箔,亮闪闪地,叫人睁不开眼。
吕徽拧眉。几时单疏临竟也这样俗气?
她刚想找个借口,打发蒹葭将盒子取走,却眼尖瞧见了上头的大朵金牡丹。
金牡丹,范家的记号,这东西不是单疏临给的,是范从谦给的。
想起上回自己遇见他不愉快的经历,吕徽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主子,范家命人送来的东西。”蒹葭吃力地将东西搬上来,搁在桌上。
桌子沉闷响了一声,吕徽抬手覆在那盒子上,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漆过的金箔盒子,而是真真正正的一整块黄金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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