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而且总有坡度,应该是山路。
“我们在哪?”姜琼燕压着声音问。
“你醒了,马上就到家了,别急。”车夫的声音出奇的年轻,语调平静无波。
答非所问,姜琼燕知道问不出什么,放下车帘,狠狠一拳砸在车内毡毯上。召忽是不是听不懂话,她说的不够清楚吗?不要隐瞒,不要隐瞒!
郑国现在什么情况?一国公子的定罪,朝堂本来是慢慢商定决策的,如今她一消失,简直不用想,事情会糟糕到什么地步。
车夫是个年轻人,停在一处土舍,把她安置下来,姜琼燕一眼便看出他是训练过的人。
“你是谁的人?”姜琼燕无神的任由男子为她铺排。
“先住在这。”年轻人轻飘飘的说话,土灶台上,掀开木盖,赫然是已经做好的饭菜。
“什么都不能说吗?”姜琼燕走上前端起破陶碗,默默吃起来。
年轻人出门,不久传来大声的砸砍声。姜琼燕端着碗,看他把本就破烂的马车劈的一条条的,拿进来当柴火烧,留下了车轱辘孤零零的勉强支撑车身。
这么多的优质柴火,不烧完也会被发现的。
年轻人出门驾车,远驰而去。
“诶。”姜琼燕招呼一声,男子径自而去。
驾着这样一辆随时会散架的车,不怕半路摔上几跤。
姜琼燕刚刚把吃完的碗放在灶上,男子的马蹄声至。再看,只留一匹马。姜琼燕靠在门沿上,看男子拴马:“难道追踪的人不会发现在这里车辙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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