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嬷嬷已步入老年,疾病正一点点儿地抽空她的精力,阿香和田氏都各怀鬼胎,想要取而代替之,可是她俩却没有敢动半分念头,因为我们一伙人渣已渐成长大,我已经18岁了,鬼哥25岁,都已是成年人,她们还要靠什么强权去争服我们?无论是冷嘲热讽,还是明显的嘲弄,对我而言,已经失去了她们曾经的力度,不,她们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和能力,她们现在还得依靠我们去外面找吃的,她们终于彻底沦落在我的之下。
我曾经怀着痛苦与绝望——带着被抛弃或是离开的心情——离开这个让我仇视的家庭,去寻找另一个陌生地方。但是较比从前,我更加自信和强大,面对压迫,我也不会畏惧和退缩,因为曾经撕心裂肺的伤口已渐渐愈合,就连杀人之心的怨恨也渐渐平熄。
无生命的东西还是老样子,但是有生命的东西已换了模样,他们所有人像一只只冻坏的动物趋向火光那样急急乎挨到我的身边——这就是人生。
院长嬷嬷一个月前中了风,一连三天都没有说话,嘴里还喃喃自语。直到昨天早上阿香才明白,她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最后阿香听清楚了,是:“把猫九九叫来,——去把猫九九叫来,我有话和她说。”我开始不为然,阿香撩起围裙来抹掉宛如泉涌有泪水,“院长嬷嬷的病很快就坏下来去了。她完全没有知觉。我叫她,跟她说话,可她连我也有时认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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