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气劲割开肌肤,但身体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
灵魂深处仿若有一把重锤,随着自己的每一步落下,重重地砸在意念深处;
又像是有一把钝锯,来回地切割自己的意志;
更不用说那一直未曾停歇过的千万根针刺。
没有人想到的是,此刻云落的眼神一片清明。
十六年的孤苦生活,无数次地在泥泞中挣扎求活,云落如钢浇铁铸。
不曾有过童年,所过的每一天都在忧心生命是否会终结在今夜;
没少受过痛苦,从最小的时候捡破烂起,就无时无刻不在跟旁人的争斗之中,不知道多少根被打断的骨头被自己在某个夜晚默默接起;
无数次的绝望与抗争之后,他活了下来,活得还不错,更是等来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他绝不放过。
忘掉前方是否还有出路,忘掉命里那些沉重的悲喜,脸上无法控制地流淌着眼泪,那是疼痛到了极点。云落嘴角竟然泛起一丝笑意:“老天爷,你是要将过去欠我的,在今天一起还回来吗?”
又是一步迈出,痛苦更甚,眼神俞加清亮。
不知从何时起,山上少年们眼前的白雾已经消失无踪,他们能够清晰地看到周遭的一切。
随着一个个身影主动退出或是委顿倒地,八十五级之上,仅剩五人。
崔雉秀发凌乱,衣衫褴褛,艰难地伸出手来,想朝上一级爬去,八十七级的台阶就在眼前,咫尺之近,天涯之远,手臂颓然地掉落在地上,满眼皆是不甘。自幼被家中以各种天材地宝滋养的肉体和灵魂,都在这样的念力攻击和威压之下,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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