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欧尼亚刚刚入春,现在的水温不会太过冻人。
如果不是因为诺克萨斯的突然入侵,这将又是一个鸟语花香,生机勃勃的春天。
亚索轻轻放下尺八、酒壶和竹筒,就地插下长剑,带着衣服跳进了一条清可见底的小河里,站在鹅卵石铺就的浅浅河床上清洗着自己染血的武器、衣物、还有身体。
他解开头发,捧起溪水从头顶上浇落,直到溪水完全将他蓬松的黑发淋湿浇实,赤裸的上半身在褪尽铅华之后,显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轮廓与一道道充满故事的伤疤。
他的双手已经洗不干净了,就像他犯过的罪孽无法洗刷,土黄色的茧皮让他的五指看起来有些粗大,这些都是握剑留下的痕迹。
接下来亚索将肩甲卸下来濯洗,然后是裤子,杰诺则拉着塔莉垭回避,因为让一个还未成年少女看一个油腻大叔光定洗澡是一只罪过,这样是求不得均衡的。
来到了足够挡住视线、一颗还算粗壮的枫树后,杰诺紧了紧喉咙,一本正经的问道:
“塔莉垭,自你从皮尔特沃夫回到恕瑞玛之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杰诺一直都想知道阿兹尔重新当上皇帝,恕瑞玛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
他听过探子的消息,但总觉得还是由沙漠人氏来将他们生活上的改变,亲口讲述给他会比较直观。
“要是说起阿兹尔陛下执政后发生的事情,那可就太多啦,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塔莉垭手中有几颗从河边捡到的鹅卵石,一边盘弄着一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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