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沅很少反驳事实,便但笑不语,伸手请太平公主上牛车。
“去哪儿?”太平公主问道。
“……回家。”萧江沅想了想,答道。
太平公主微怔,思绪辗转间似悲似叹:“我的家……在大明宫。”
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她是整个大明宫最明亮最肆意的存在,兄长疼爱,父母宠爱。之后将近二十年,整个大唐都只有她一个小公主,得天独厚,婚礼惊天动地,尊贵无可比拟。
而在萧江沅听来,只能想到一件事——那个时候,则天皇后还在。
她仍是没有反驳,也没有纠正,笑容依旧,仍在伸手。
“你坐过的,我不坐。”纵然占着口舌之利,她也已无力扭转未来,太平公主心里清楚,却仍要固执着仅剩的骄傲。她转头看向李业,“姑母要你一匹良驹,侄儿不会舍不得吧?”
“姑母说得哪里话?”李业说着忙把自己的马儿牵来,“侄儿扶姑母上马。”
太平公主刚迈出一步,便见身边薛崇简也上前一步,还伸出手又颤颤地收回。她抬眸,眸波微漾,将这经此一难之后仅剩的存活于世的儿子,最后沉沉地望了一眼,便毅然从他身前走过。经过他的时候,她低低地说了一句:“不要忘了,回长安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
这是她留给儿子的最后一句话,薛崇简听到之后,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见太平公主上马时,连仅存的儿子都不去扶,反而是侄儿尽心竭力,照顾周全,一边看着的百姓不由小声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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