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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不禁认真点点头:“那……好吧。去哪里?”
“吃饭。你请我。”
“可是……我……钱不多。”惠子低下头下意识勾她自己的手指。
他不禁愣住,看着她的惭愧样儿,忽然又笑了,当即跳上摩托车:“你不需要钱!赶紧上车,太君!”
军营变成了临时集中营,原本的一排排宿舍改做牢房,塞得人满为患,于是连牲口棚都用上了。
牲口棚不大,里边拴着一头骡子,另外五花大绑捆着两个人;骡子优哉游哉在吃草,两个囚犯一个坐在草料堆旁哭,另一个躺在粪堆边睡觉;哭的那位是哼哼唧唧没完没了,睡觉的终于再也睡不着了。
“姥姥的你有完没完?”
附近的宿舍门突然被踢开,十几个鬼子宪兵分别拖拽着几个被缚的伤员俘虏出门来往操场上走,有的伤员被拖行在地面上继续蹬踏着摆腿,有的是八路,有的是伪军;到了操场中间被宪兵撇下,草草躺成一排仍在挣扎,军曹一挥手,十几柄刺刀立即落下,抽出,再落下,惨叫声戛然而止。
宪兵们收枪列队,刺刀上的血还来不及擦拭顺着枪身往下流,军曹已经命令队列向右转齐步走,等在不远处的十几个伪军赶紧跑过去拖走尸体。
见状,牲口棚里那位哭泣者又开始哭。
“我弟让乱枪给打死在路口,我哥让小炮给轰成了灰,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老子的悲痛心情?我想睡一觉就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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