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试探着问:“霍先生,你为什么在这里等我?”
为什么,要刚好在,摩天轮正中心下,等我?
少年乌黑水润的眼睛异常亮,像夜里的探照灯,仿佛要照清楚任何隐藏在情绪背后的蛛丝马迹。
直接而探究的目光里有他自己都未意识的尖锐和警惕。
霍经时不敢惊动他,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表情,咽了咽开始滚烫起来的喉咙,低缓的声音像秋日平静无波的湖面:“被人群挤过来,刚好就看到你了。”
他说得平淡又随意,好像真的一样。
怕对方不信,又对着摩天轮那头扬了扬下巴:“你看,快开始了,大家都往这边走。”
夏行星平直无波地望着他。
仿佛刚刚那一瞬看到的是自己的错觉。
霍经时好整以暇地对视,只是躁乱无措的心又开始一点一点揪起来,胸腔里的震动声越来越大,像一锅即将溢出的沸水。
夏行星怕他知道他的伪装,霍经时比夏行星更怕他知道自己已经看穿。
他怎么敢?以夏行星现在这么一副外柔内刚的性子,大概会二话不说就逃得远远的。
霍经时拳头撰紧,他不可能放夏行星走。
如果夏行星不想做曾经那个夏行星,不想用以前的身份来面对他,不想面对从前的一切,那他就假装不知道。
他只能假装不知道,他已身无砝码,满盘皆输,绝不敢冒万分之一的险。
仿佛高空走钢索,又仿佛徘徊在悬崖边缘,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皱眉,甚至只是沉默,都能让他的心泛起无边无尽的苦涩和暴躁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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