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丢，丢完了手没放来，另只手也抬举过头，立起脚尖，就么在人行道的石砖路上起舞来。

“过天家里要来个人，你爸前妻的女儿，妈妈去世了没监护人，只好住在我们家。是个学舞的，成绩太好，你少和她玩。”在陈佳书来之前，温韵这么对他说。

青石砖路上舞的少女婷婷袅袅，还是女孩的年纪，身姿已经落成了美人的胚子，颌上抬，足尖起起落落，闭着眼睛在树影罅隙的光晕里转圈，仪态优雅从容，骨子里的骄傲全都显露来，像位被唤醒的睡美人，每帧都美好到真实。

陈渡忍心破坏眼前的画面，后退步，丛花草恰好将他藏住，只露双眼睛。敢叫她发现，她若是看见他，连在家外的马路上也愿意舞了。

十岁的孩子纯稚简单，脑袋里只考虑得到这么多，当然会想到，声姐姐当时没能叫成，之后想叫也没有机会了。

“......姐姐。”

时隔六年，陈渡第次开了。

平常人看来再普通过的句称呼，知怎的说来却让他有血沸腾的觉，悸动的，酸胀的，呼之欲的心，好像缺掉的哪块终于被补上，全身肌肉重组，整个命都变得鲜活起来。

“姐姐。”他又叫了声，这回顺畅多了，在她后颈亲了，亲昵又带着调的意味，他微微起来，他猜陈佳书会脸红，然后冷淡回声嗯。

但是陈佳书反应也没有。

没有脸红，也没应声，她闭着眼睛枕在他的臂弯里，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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