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李雁容略略颔首。
晚上谢怀琛和陆晚晚回到房里还在谈论这件事。
办慈幼院是很辛苦的一件事,陆晚晚担心舅母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对此谢怀琛却很开心,他道:“这对舅母来说,是好事。”
“好事?”陆晚晚不解。
谢怀琛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笑着说:“是好事。她愿意接受新的事情,说明她心扉敞开了。上回她想不通自尽,是因为陆建章死了,你也已经成婚,她心头没了盼望。现在,你把慈幼院的事情交给她办,她有了新的使命和新的盼望,就不会想不开。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听他这么一说,陆晚晚唇角才有了淡淡的笑意。
“是我担心坏了,没想到这方面。”她笑着说:“多谢夫君解我忧愁。”
谢怀琛单臂将她揽入怀里,往榻上压去,顺手解了帐幔。
陆晚晚被折腾得一夜好眠,天微亮时才醒来。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枕边的已经无人,再一摸旁侧的被窝里,亦是冰凉一片。
谢怀琛已去。
陆晚晚翻身起来,心下怅惘。目光一瞥,看到桌案的茶壶下压了一张纸,起身走去,将纸揭起来一看,是谢怀琛留下的辞别信。
信尾盖着朱红的章。白文的“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妻”。
这些日子谢怀琛琢磨的两枚印章,契合在一处是完整的谢家图腾,若拆分开来,便是两枚印章。谢怀琛执白文,陆晚晚执朱文,往来信件,也算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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