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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弥漫着血腥和恐惧的地方吞咽食物,就算心里再强大的囚徒也会胆战心惊,四十几个鲜活的生命在短短的片刻变成了残缺的尸体,这样的残暴是囚犯们始料未及的。
惊魂未定的囚徒们一手捏着略带烤炉余温的裸麦面包一手端着盛满麦粥或清水的陶盘木碗,然而除了少数确实饥渴难耐神经大条的家伙外,大多数人都不肯下嘴。
直到那几个吃完食物的家伙安然无恙的坐在原地打盹,剩下的人方才敢将已经凉透的麦粥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又嗅闻了又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尝了几口,接着便响起了阵阵吸溜咀嚼的声响。
午饭过后,那群伙房辎兵将木桶柳条框收走,陶盘木碗就留给了囚犯们,算是发给他们装盛食物的餐具。
伙房辎兵离开后那位面目慈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的军官再次来到了木棚中,此时他的态度更加柔和,他身边的几个同样打扮的士兵也纷纷走进木棚中同囚犯们交谈,让大家安心休息并保证只要不惹事以后隔三差五都能吃上裸麦面包还能偶尔喝上几杯葡萄酒。
木棚里拥挤着的囚犯们从来没见过一支军队中有这么一群行为怪异的人,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的行为有什么意义,但在这群人的宽慰下大家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手里抱着碗盘,至少说明脑袋还能留着吃饭。
整个下午,囚犯们都挤在木棚里乘凉歇息,期间也有几个伙房辎兵送来了七八桶清水让大家解渴,中午那群杀人的黑袍兵终于撤出了营区到栅栏外继续警戒放哨,营区里只有几个腰挎阔剑的白羽铁盔士兵来回巡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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