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不似平日那般冷白严肃,唇色微艳,衬着衣襟下隐约可见的痕迹颇有种说不出的清傲靡靡之气……让人口干舌燥,难以直视。
明琬刚考入太医署的那年也喝醉过,拔光了老师种的药草,还跳到池子里捞了半个时辰的月亮,最后被气得吹胡子的老师送到明承远那儿,很是责罚了一顿。她只当自己醉了会顽皮些,竟不知还有这等杀伤力。
“你……”
她刚说了一个字,闻致便立即抬起头来,眸中有晕开希冀的亮光,仿若万千星子揉碎在两汪墨色之中。
事情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意外。明琬乱了心神,在他的注视下脸颊滚烫,浑身血液冲顶,半晌才道:“我……欺负你了?”
她措辞半晌,只来得及想出“欺负”这一个不伦不类的词,头疼道:“我们,有没有……那个……”
后面的事她已然记不清了,如今头疼腰也酸,闻致又是那副样子,她真的不确定昨夜是否圆了周公之礼,只是隐约嗅到有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
也,不敢掀开被褥去看。
闻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沉沉反问道:“哪个?”
“你……”
算了,懒得纠结。明琬脸颊燥热,强忍着心乱低声道:“你为何,不阻止我?”
闻致没说话,但整张深俊的脸上都写满了‘我为何要阻止’几个大字。
见明琬始终捂着脑袋,闻致轻轻皱起长眉,伸手去揉她的太阳穴,用睡后特有的低哑嗓音道:“还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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