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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附城之爵被桓谭说成是“无用”,但回到军营时,第五伦还是感觉到了不同。
最明显的就是同僚和下属们的态度,梁丘赐简直要将第五伦引为亲信,和颜悦色,因为他亲见皇帝与第五伦问对了好几句话,俨然简在帝心,同级的几名军司马则对第五伦侧目而视。
而下吏如军候戴恭,在第五伦入营时,更是夸张到蛇行匍伏,四拜跪谢,对第五伦诚惶诚恐,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皇权就是如此魔幻,哪怕只是和皇帝说了几句话,得了一点并无实用的赐予,便好似也变得高人一等,所有人都盯着那顶难看的麟韦之弁,目光敬畏。
这下戴恭明白,梁丘赐是绝不会为了自己和第五伦翻脸了,在靠山的眼神暗示下,他遂当着梁丘校尉的面,诚惶诚恐地向第五伦稽首告罪。
倒是第五伦面露诧异:“自我入营以来,戴军候一直倾心相助,何罪之有?”
也不知这是故作糊涂还是什么打算,戴恭更慌了,一味地顿首,表示年纪大了,不宜再担任军候之职,希望能调走。
第五伦现在却死活不让戴恭走了,戴恭辞了三次,他拒绝了三次,又当着梁丘赐的面与之对饮,算是一笑泯恩仇。
可背地里,第五伦却摸了摸桓谭赠他的利剑,瞥着戴恭暗道:“你若走了,我拿谁的血来祭剑?”
本营两个月内减员三百的锅,这累累血债,戴恭至少要背一半,第五伦决定到了塞北再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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