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溪睁开眼,揉了揉额角,摇头,又问:“外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听说,汉城的守将叛乱,景……王上即刻便要前往汉城平叛。”桃青眉心紧蹙,叹了口气,她为画溪委屈:“今日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什么时候去不行?他这不是给你难堪吗?”
画溪抬手轻摁在桃青唇角,摇头低语:“给我梳洗,我去给王上送行。”
“洞房花烛夜,他撇下新娘子远赴战场,还要你巴巴地去给他送行,以示大度,这都什么天理?”桃青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刚才她在来的路上,就听到两个婆子在议论,新王后不得王上欢心,新婚夜里就撇下她去战场,让她独守空房。摆明没把她放眼里。
画溪的委屈又如何能说出口?她抛下女子的娇羞和怯意,把自己剥得赤条条贴过去,他一点反应也无。
此等羞愧和难看,能对谁说?
这位,该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才如此坐怀不乱吧?
“桃青,这种话以后你不许再说。大邯和柔丹和亲,大家本就各有所图,王上他不喜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心里都有数。新婚之夜,他是撇下我上战场、还是去书房,有什么重要的呢?他的志向不在儿女情长,我留不住他,也不是丢人的事。我为他送行,只是我作为他妻子应尽的本分。”
毕竟她们往后的命,和他系在一条绳上。虽说景仲荣,她不见能俱荣;但景仲损,她的下场则会更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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