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经历了多次情绪激烈起伏,费耶特昏睡了一天。醒来后也迷迷糊糊地,大概喝水吃饭了吧,他倒头接着睡。如是三次,在凌晨时,他终于睡醒了。
周身暖洋洋的,他舒适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骤然睁开眼:这不是他的床!
“绿绒绒!”费耶特小声叫道。一团毛球滚过来,费耶特摸了摸,安心了。
一片黑暗的室内,隐有亮光出现在费耶特的头顶。他好奇地伸手轻触。
“嗯……”一声轻哼。
费耶特吓了一跳,紧接着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搂住往怀里拖。他有点迟钝地小声问:“安布利?”
“嗯。”安布利困倦地轻应一声,蹭了蹭他,然后把头埋在他颈窝处不动了。呼吸平缓,听着是又睡着了。
小小的惊吓过后,费耶特彻底清醒,但他被安布利抱着无法动弹。无聊之下,他的注意力集中到那微微发光处。
那是安布利的触角,舒展地铺散在床上,仿佛黑暗中偷藏的一片火树银花。随着他的注目,触角的光更亮了一些。他凑近细看,尾端的触丝格外纤细浓密,像是蒲公英一样绽开着。无数触丝聚合成两根触角,没入安布利的头发里。
长触角是什么感觉呢?费耶特畅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碰了碰散发着微光的触角。触丝柔顺地任他轻抚,还眷恋地缠上他的指尖。他无法准确形容触丝的触感,没有重量、没有温度,尽管视觉和精神力都告诉他真的摸到了,但触觉反馈却让他对这个结论存疑。如何验证呢?不知道能不能像头发一样,扯下来一根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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