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肩膀,“人家为了你遭这么大罪,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肯?真是白眼狼。”
于渊仰起头,似是自言自语道:“都说避害才是人类的本能,你说这小子怎么就像个愣头青一样差点连命都豁出去呢。”
“谢谢。”几乎是轻不可闻的一声,低低从云骞嘴中飘出。
于渊笑了笑,缓缓闭上了眼睛:“我就没你这么好命了,估计这次回家得跪榴莲了,我媳妇发起飙来可不是盖的。”
安岩的模样看起来很痛苦,即使是昏迷中也是眉头紧锁,仿佛疼痛随时有可能将他折磨的清醒过来。
急救医生检查过他的后背,发出“啧啧”两声感叹:“这烧伤面积真不小,以后肯定要留疤了,那种大片的疤。”
说着,那医生还抬手比划了两下。
云骞终于绷不住了,将头埋在安岩颈边,眼泪浸湿了白布,但却要一直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包括那间炸毁的房屋,楼里受惊的居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一念之差,代价可能是几条鲜活的生命。
一念之差,代价也有可能是余生都要活在悔恨中。
想自打自己进警局以来,偷懒磨洋工,早退打嘴炮,于队让他查廖曼的出账记录他都能拖沓好几天,最可气的是,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不好好待在警局里就知道往研究所跑,有时候又会因为经验不足做一些很愚蠢的事,间歇性突发无脑热血,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就往鬼门关里闯,还要害的别人跟着自己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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