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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书房里燃着几盏烛火,火光在夜风里摇摇晃晃,书案下首的小榻上一左一右的坐着梁言与太子,余音将矮桌推开,安坐在了两人中间。
亲人在侧,白日那死里逃生的恐惧再次袭来,余音一手扯着一人的衣摆,抽噎的讲述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讲怀素是如何突然出现,讲了些什么没头没脑的话语,又是如何忽然间抱着她跳下悬崖……
提起坠崖中时,她一把扯过梁言的衣袖在脸上擦了擦,气呼呼的说道:“他居然,居然说那是为了让我陪他殉情!我又不喜欢他,凭什么要我殉情啊!”
梁言面色黑沉如墨,英眉倒竖,目光犹如寒冰利剑,怀素的话无疑是触怒了他,纵然他的修养再好也没法容忍这样的事情。
小丫头自小与他定亲,送了他重若性命的月华石为信物,他也一直将其放在心尖上宠着,如今那怀素横插一杠不说,还想拉着他家小丫头殉情?
真是岂有此理,当他这未婚夫是个摆设不成?
梁言霸道的将余音揽过,冷着声嗤笑道:“殉情?殉哪门子的情!你是我梁言的未婚妻,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凭什么让你陪他殉情!”
“可不是嘛,要殉也是陪我家言言!”
余音被禁锢在梁言怀里,仰头只能看见他俊朗的轮廓。
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聆听着耳边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她的心格外的安定,所有的后怕和委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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