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药吗?”
她猜测他是因某些痛苦难熬的长期病发作而动弹不得。
果然那个男人咬着发白的下唇,指使她,艰难发声:“客厅桌上……”
林知返火速就下了楼,掠了桌上的显眼的蓝色药瓶,左顾右盼没找到饮水器具,慌不择路拿起自己的包,掏出路上自己因渴而顺走的纯净水。
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管你洁癖强迫症,在小命要挂的当口都得向邪恶势力低头。
她冲回楼上的时候,男人的脸更加青白了。
她上楼途中已经粗略阅过瓶上说明,一次两片。
她倒出来,手指抵开他的唇瓣,把指甲盖大小的药片轻柔送到他嘴里,打开那瓶邪恶势力,努力抬高瓶口,不沾染她碰过的地方,让他顺利和水吞服。
他吃了药闭着眼睛,仿佛好受不少。
林知返鹌鹑一样站在旁边,等着面前的人重新鲜活。
余光偷偷打量他,是真的很帅。生人勿近的样子,禁欲,却因此刻病痛而脆弱易碎,像雨后被打湿蝶翅般,流光溢彩。
他又缓了一会儿,慷慨地把目光投向她,带着询问探究的意思。
她自觉自报家门,“盛先生您好!我是林知返,今天三点约了和您详谈“花语”的部分画稿。进门发现您在楼上不适,所以才失礼进来了,请您原谅!”
他听着,眉越来越皱,她怔忡起来,住了嘴,反省自己是否话多失言。
“你。”他说,“会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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