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鲜少有这样的平静,大多数时候顾平最后都乏力地躺在床上,仿佛再也不能承受半点索求。
那是秦先生所有有关顾平的记忆中最常见的神情,虚弱,乖顺,卑微。
那并不是能装出来的,所以秦先生一直深信不疑。
在顾平的种种伪装之中,总掺着一些做不了假的东西。是他以前无心去分辨,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事实上这人不过是按照他的需求安分守己地尽好本分而已——而且做得非常好,他甚至一点都没察觉。
要不是偶然意识到顾平好像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他开始考虑是要放了顾平还是继续留下顾平,他大概到现在还对顾平提供的“服务”非常满意——没错,服务。对于顾平而言,那仅仅是服务。
按照顾客的需求提供服务,挑不出任何错处。
该死的挑不出。
至少当时他在考虑“放还是留”这个问题上,只花了不到半秒就否决了前面那个选项,亲自让何秘书给顾家更大的甜头。他知道顾平会怎么选择,即使要和“秦系”这个词捆绑在一块,顾平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顾平一直是个聪明的商人,比谁都明白怎么选才对顾家最有利。
秦先生没有入睡,盯着顾平直至天色大亮。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时,秦先生清晰地顾平的睫毛动了动。
这对秦先生而言是一种奇妙的体验:有一个人从他怀里苏醒,脸上和眼底都是毫无戒备的迷茫和松懒。呼吸与呼吸非常贴近,心脏与心脏也非常贴近,仿佛他们之间比任何关系都要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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