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问:“什么?”
庄九遥指指肩,理所当然地:“不需要帮忙?”
寻洛闻言微微抿了唇,也不知在想什么,庄九遥朝走近步,轻声:“放心吧,天还未黑尽呢,白日青光,我就是想什么也不成啊。”
说得倒像是寻洛个人想歪了似。
本以为会沉默,寻洛却:“可要是我想什么呢?”
庄九遥怔,而后:“求之不得。”
然而最终是谁也没什么。
这回相见,寻洛觉得哪里不对劲,兴许是因为知自己命不久矣。
又或者是发现了庄九遥于而言未知太多,分量却太重,故而即使是方才拥得般紧,却还是隔着。
个人都将自己收拾干净了,卫青城在外头打了只山鸡,又不知在何处寻了些野菜,了晚饭。
路颠簸与拼杀之后,明知前头片虚无缥缈,竟还能坐在桌边吃上顿家常菜,让人觉得不真实。
也不踏实。
直到入了夜,寻洛才觉这不踏实不是因为颠簸里头突现了儿安稳,而是不知这安稳面,藏了多少害怕事。
可怕事并不多。
这院子与谷样,屋子倒是多,因而庄九遥似乎是没能找到与寻洛屋理由。
寻洛待在屋,觉得自己有很多事要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心头躁意层漫过层,无意识地挲着自己剑柄,想起把还在梅寄手柳叶短剑,更加心烦起来。
自己回天门这般容易,莫非真是如梅寄所说,是给自己铺路?可到底有什么本事,真正身份又是谁,为何能够在天门有这样大能耐?
与力保自己朱雀堂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又或者,本身便是朱雀堂主?可若真是如此,与庄九遥是旧相识,庄九遥与天门之间,莫非也有着什么联系?
在城隍庙边梅寄告诉了自己寻回力方式,不正好与所言,让自己重回天门念头相悖了么?
这说明自己是彻底被放弃了因而没必要再活着了,还是说明梅寄有其什么打算?
会不会与庄九遥有关?
想至此处猛地惊,子站起身来,不注意碰翻了案,发哐当声响。
剑顺势落地,才觉得手心生疼。抬手看了眼,发现是剑柄端突起直抵在手心,已留了个深深凹印。
门外响起敲门声:“寻大哥?你怎么了?”
寻洛答:“无事,碰翻了案。”这么开,才发觉自己喉咙发着紧。
庄宁儿似乎是松了气,:“寻大哥早休息,你受了伤,该好好静养才是。”
寻洛又应了声,不知庄九遥为何不来找自己,呆了半晌,腿门,打算要让庄九遥将切说清楚。
到了门,却又踌躇了。
伸手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这般疑神疑鬼,实在是不像话,却又无法压住心头焦灼。
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吱呀声被人拉开了。
人面面相觑着,寻洛喉结滚动两,却未发声音。庄九遥嘴角翘起:“这是来投怀送抱了么?”
“我有事要问你。”
这句之后,又是久沉默。
对视半天,庄九遥才侧身,:“来吧。”
寻洛着了身天青,是沐浴时庄九遥放在旁,此时在暗黄灯光瞧不原本颜,却仍看得极衬。
“你不问问我功力是怎样回来么?”寻洛问。
庄九遥走至案旁坐来,头:“我知。”
这答案其实寻洛心知肚明,只是寻不好开头。顿了顿跟着走过去,隔着案在对面坐来:“你不问问谁告诉我么?”
庄九遥了:“梅寄。”
回答得极坦诚,寻洛忽地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庄九遥看着:“其实你是不是想问,我这身功力是怎么回事?”
寻洛头,庄九遥接着:“还有我真实身份以及我跟梅寄关系?”
寻洛“嗯”了声,庄九遥了,却不接着说去,只提起案边把小剪子去剪烛心,剪去,整个屋子暗了瞬,又亮堂起来。
“梅寄是我师弟。”缓缓,“我们自小互相瞧不惯对方,见面不是吵便是打。此以往生了嫌隙,于是成年之后便离了谷,自己去闯荡江湖了。”
寻洛微微皱了眉:“只是看不惯对方而已?”
庄九遥撇撇嘴:“瞒不过你,其实是小时候我与了同毒,毒能强行提升人武功修为,但是痛苦难当,且有性命之尤。我与皆不甘受困于此毒,后来选择了不同方式去解,这造成了我们之间最大冲突。”
愣了半晌,寻洛:“便是南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