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金陵城，走向茫茫草原与连绵山脉，走向他未知的艰难与险阻。

江湖便如此，路茫茫而已。

见着祁云走远了，寻洛却没有马上回客栈，而循着阵诡异的香，到了几个时辰之前比武的校场。

那方的蛇与血迹都已被清理干净，校场央站着个姑娘，背对着寻洛，身的鹅黄显得十分温婉。可寻洛却再清楚过，那温婉头全要人命的决绝。

他脚步顿了，明白这面逃掉，还走了过去。

白天与庄宁儿对打的那女孩儿转过身来，柳眉凤眼，比庄宁儿的清新可爱更添了丝妩媚。她轻：“没想到你竟真的还活着，以为你会来见呢。放心，这事除了，暂且没人发现。”

寻洛面无表，答。那女孩儿又：“问问为何现在这里？”

“碎殷可与你有关？”寻洛开。

“这话太伤人心了。”女孩儿撇撇嘴，“都问问过得么？碎殷自然与无关，便奉命来追查那碎殷的。”

寻洛皱起眉看她眼，她轻轻咧了咧嘴角，得有些发苦：“天衍哥哥，从小到，天晴可骗过你么？”

光已偏西，寻洛逆着光，瞧见天晴眼里的绪，在心里了论断，又问：“奉谁的命？”

天晴轻声：“天衍哥哥，这个重要，来告诉你件事的。”风忽吹过，那轻柔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钻寻洛的耳朵：“她没死。”

第11章 残月如钩

日头落，肚里传来串的咕咕声。

祁云盘算了，发觉自己身上的盘缠，约莫只够啃着干粮回祁连。他无奈打开包袱，却发现面上放着叠银票，还有几两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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