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还帮我打理打理农活,接送牧牧上学。……她要是个男人,把你交给她我就放心了。”
提到兰善文,她妈话也多起来,碎碎念着兰医师怎么怎么好,外头人怎么怎么夸她。
听在郁泉秋耳朵里,却只记住了一件:她病时,医师一直守在她床前。
原来那女人的影子不是她妈,是兰善文。
想想,她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就像上头批下来的红/头/文/件再怎么多她的工资都不会涨一样。
医师再怎么好,都不会是她的。
她神色慢慢冷淡下来,阻止她妈继续夸医师的行为。“妈你别说了,人家不过是可怜咱们而已。”
“哎你这孩子——”她妈还要出口的话就都堵在喉咙里,看着她,老迈的眼里现出了几分心疼。
走近她床沿,长满茧的手摩挲着她的脸,目光紧紧盯着她不放,试探问说,“四儿啊,你跟妈说说,你是不是真个儿……真个儿想和兰医师过日子?你从小就在这上头倔,妈生的女儿妈自己知道,你就不能人对你好,前头的牧牧爸是,兰医师也是,四儿啊,你也别死心眼儿,他们跟咱们能一样么?”
是啊,她是不能得别人半点好,不然心里骨里念念生生的都是她。
她是真个儿想和兰医师过日子。都想得快要发疯了。
但她能说吗?
先不提说开了这件事兰医师会不会更不理她,就是传了出去,被钢厂里头的人发现了,她们就是再清清白白的,莫多罪名的屎盆子也得不停的往她们身上扣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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