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没有过于热烈的情感。
他靠物种的七情六欲而生,却不具备产生情感的力。
于神明而言,鲛人是值得观察的物种,和昆虫、爬虫类相比并不具有多大的价值。
所以,宋卿想不通。
神明侧身,脸颊的图纹已经蔓延到脖子,他对物种的观察进程又进了一步。
“过来。”
鲛人靠近,仰头,主动靠近。
神明的指尖抵住他的额头,片刻后说:“状态稳定。”
他指的是鲛人的健康状态。
叮铃。
鲛人微倾着脑袋,固定住头发的银饰敲击碰撞,眼里全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我活多久?”他好奇地问,“我为什要喝血?”
鲛人是极其漂亮的物种,毋庸置疑。
抵住额头的手指滑,落在鲛人的嘴唇,神明说:“张开。”
鲛人眯起眼睛将手指进嘴里,熟练的咬破指腹,喝一滴血:“我以像正常的鲛人那样吗?”
神明收回手:“什才算正常?”
“不用喝血,不吃恶欲。”
“你会死。”
“其他鲛人不会。”
神明只是冷静地注视他,鲛人无奈的转移话题:“我去陆地吗?”
“等你成年。”
“要等多久?”
“等到你第二次退鳞的时候。”
“好久。”
还有两年。
宋卿默念。
鲛人去陆地正好趁他心意,因为徐年是古苗疆传说里的巫神祖,而古苗疆在陆地。
宋卿想去陆地寻找徐年,彻底弄清他和神明的关系。
宋卿兀盘算,因此错过神明送给鲛人的礼物,等他回神时差点被鲛人过于欢快的心情吓到——怎回事?难道神明送给他一房间的珍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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