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才进的组,晚上蹭了一个盒饭,那时候又很穷,只有买火车票连夜往家里赶。靠坐在车窗上,裴加茫然地望着外面连绵起伏的山脉,车里挺温暖的,弥漫着汗味和脚臭,他所有的思绪都被这黑乎乎的夜色粘住了,分不开。
直到手机屏亮起来,不用滑开解锁,上面就弹出通讯软件的窗口。
那天晚上他第一个经纪人委婉地转达给他要赔多少钱,顺便告诉他公司另外派了个经纪人给他。
裴加靠在玻璃窗上,后来觉得脸上湿乎乎一片,深吸一口气,把脸都擦疼了,暗暗发誓以后要做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人,世界这么大,真心假意又有什么用?最后谁还不是要自己过一生。
谁知道后来又经过那么多年,他还是没有什么大的长进,遇事只会想谁也不容易。
人要是自己过得不易,就会走向两个极端:心肠太软圣母病,对谁都瞎同情;或者谁让我添堵,我就堵得他口水都咽不下去。
最后裴加比较不幸的成为了前者。
月华如水,敲门声打断了韩衡的回忆。
门外站着韩衡最不想面对的人,看来这个夜晚他会想这么多是有道理的,就是为了让他避无可避。
拖延症要不得。
柳七仍戴着他的面具,朝屋内打量一眼,示意韩衡出去说。
韩衡头发完全没干,背上全是水迹,磨蹭了半天才走出去。
“去我房里谈。”柳七道。
他看着柳七的背影,柳七顿住脚步,回头看见韩衡还站着没动,正要说句什么,韩衡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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