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友乾觉得这样也很辛苦,如果贺毓是个男的,可能就没这么多波折。
同性之前要区别那种感情不太容易,况且廉晓礼在受伤后敏感又多疑,她大肆地索取,企图让自己变成一根藤蔓,永远的缠住贺毓,但她忘了她有刺,她缠得越紧,贺毓越疼。
廉晓礼被确诊之后贺毓喝了一夜的酒,申友乾也劝不住她,她拿着那封对方自杀未遂写的遗书看了很久,那张纸还有血渍,干了之后皱巴巴的,贺毓喝着酒一边看,看得泪流满面,最后又把那张纸揉成一团,塞进了兜里。她喝酒很凶,对瓶吹那种,有点疯癫,申友乾都怕她上头了从阳台上跳下去。
但贺毓后来也没说什么,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又是好几年,柳词一来,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申友乾开始觉得自己为了一己之私把她们聚在一起是不是太过分了。
“太难了老申,”贺毓低下头,她深吸一口气,“我真的不想柳词难过。”
申友乾拍了拍她的肩,“同样的,柳词也不希望你难过的。”
“你俩都太会为别人着想了,唉你分不清喜不喜欢,那你换个角度,你想个柳词结婚吗?”
贺毓:“我小时候想过。”
申友乾笑了一声,“我都记得,不过当时大人也都笑了。”
贺毓:“是啊。”
申友乾:“指不定柳词当真了呢,你这个人总是没心没肺的。”
贺毓叹了口气,“我小时候就想我们大了也要住在一起,当时就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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