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你怎么吃不胖啊。”
新的环境,没人发现廉晓礼的过去,也没人知道她的病。
这原本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是在这个初秋的傍晚,廉晓礼突然觉得自己无药可救。
她好像变成了自己最憎恶的人。
她开始去渴求那么一份独一无二的包容和体贴。
不是来自父母的,其他个体给予的全然的宠爱。
“是刘……远生吗?”
她问。
她和柳词并肩站着,柳词的个头还没廉晓礼高,每天集会做操的时候站在前面几个,而贺毓的个子是女生里的顶峰,站在最后张牙舞爪。
但集会结束,做操做出张牙舞爪的那个就会蹦蹦跳跳地去找柳词,伸手揽着柳词的肩,亲昵地凑上去说话,柳词推也推不开,也就亲亲热热地走了。
可能会被贺毓拽去学校的小卖部买点零嘴,要么就是买了一瓶汽水,贺毓打开,第一口给柳词喝。
这些细枝末节的发现让廉晓礼越来越渴望,在这个时候却心平气和地讲出一个她在感觉上觉得是错误的人选。
柳词果然摇头了。
廉晓礼哦了一声,“那是谁啊?”
柳词没看她,她看着前面,走路走得不急不慢,有些大的校服裹着她瘦小的身躯,不像贺毓那种拉链都不拉,被风灌满的背影。
她是一个拘谨又沉闷的人,是贺毓的反义词。
柳词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头,在此时此刻喧闹的校园里,她和廉晓礼并行的这场路,来往的同学,都不能阻挡她对廉晓礼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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