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屋子楚邹可一回也没让陆梨去睡过。八月一到宫中便去了凉席,楚邹寝间里到底换上了簇新的软褥,他往床内添了个枕头,在搬进去的当天晚上就缠着陆梨与他做了第二回 夫妻。
烛火透过帘帐打着朦胧的光,那织着蓝锦的被子下勾勒着他修长的身躯,他把陆梨秀雅的脚踝牵制着,只是孜孜不倦地往她温柔里侵犯。好像天生就该是一对子相爱相杀,除却最初那次的水火不容,隔几天后的再来便只是刚开始有艰难,后面便都是好如浑然为一了。那深夜里他不肯放她好过,四周静悄悄地也听不见什么声息,他把木头架子震得厉害了,那诡秘的海潮便掩也掩不住,听在两个人的耳朵里都赧红着脸羞人。
怎么就能那么夸张呢,她对他的反应也未免敏锐得过分。
楚邹叫她低下头看看自己与他,陆梨哪里敢细看。楚邹便贴着陆梨的耳畔,用清泽的嗓音霸道地低语:“真不知这宫里哪个奴才生了你这尤物……小蠢瓜儿麟子,爷便是再百摧不折,这条性命也早晚要丧在你手里!”
陆梨被他颠簸得连枕头都落了,一幕青丝漫漫散洒在腰际。那光影朦胧中,楚邹英俊的脸庞上容色迷离又狠劲,叫她满心爱眷不已,叫她不听使唤地把柔软往他那儿上熨帖。楚邹那时说她是妖精,可他自己却像是一条贪心的蟒狼。陆梨想起小翠的话,怎莫名记起乾西所大火中听到的太监嘀咕,她彼时可不相信那谣言,实在是幼年太卑微。便只娇虚着拿话儿嗔楚邹道:“爷怎知就是奴才了?万一是个妃嫔呢。爷这厢对我做着坏事,万一爷成了梨子的兄长可怎么好?挨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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