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事就是把恰当的人弄到恰当的位置上,然后想办法对付那些对自己不爽的人,比如被一刀砍了的那前鄯州长史。
他烤了一会火,便把腰间镶满宝石的横刀取了下来,然后寻来块白绸巾,拿着东西坐到炕上去了。炕上摆着一张燕尾翘头案,他将横刀拔将出来,把刀鞘放到了案上,拿起白绸开始细细擦拭刀锋。
这玩意久了不用会生锈,时常擦擦上点油能保养好一些。对于薛崇训这样的州官来说,很难有机会亲自肉搏,但万一遇上了就是玩命的活,就像昨晚那样。所以平时有点准备要好一些。
而且擦刀身的时候,他会产生在酒吧里擦酒杯的错觉,感觉还不错,心情很平静。
突然发现刀锋上有个缺口,薛崇训抬起手了,仔细瞧了一阵,脑子里浮现出那时的打斗场面,想起来正是用刀格挡的时候被硌掉的一块,越是锋利的刀刃越容易受损。
白无常正在边上安装琴弦,大白天的大伙都各自找了些事做。她见薛崇训也无聊地拾掇他的横刀,尽干些琐事,不由得笑了笑。
这时薛崇训看刀身时,突发奇想说道:“横刀用处很广,但这刀设计有缺陷,两侧少血槽,捅进去就不好拔出来、致命性也不佳……七妹,来给我磨墨。”
白无常不高兴道:“没见人家正忙么?”
薛崇训道:“赶紧的,你吃住在州衙里,都不用花钱的啊?做事儿抵伙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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