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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山谷。

顾修云揽着言素情的腰肢，坐在青砖瓦屋外，望着水镜玄光。

镜光中，苦玉宗的一切变化包括周边海域的情形一一呈现，从各处灵脉、药园、矿山到门人弟子的招收考核，每一处都井井有条。

“相比八目神教，苦玉宗的事务繁杂了许多。”顾修云说道。

八目神教有先辈留下的根基，一切规矩早已确立，不用费太多心思。

但苦玉宗没有任何根底，完全是一家新的宗派，又有大量门人弟子，涉及的生灵族群数不胜数，换做是九品祖师掌权，恐怕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你做了甩手掌柜，当然轻松，难为人家贾姑娘了。”言素情瞥了眼身侧夫君。

“贾姝天资悟性尚可，只是没有得到师门长辈的指点，又没什么资源外物，修行路艰难许多，否则怎么会一直停留在四难境？”

顾修云若有所思。

修行界向来不缺天才，缺的是财侣法地等修行外物，以及仙道前辈的指点。

论资质，贾姝跟观书老人相当，只是因为生在戊阳海界，参悟道法的难度远比诸天界域难得多，修行岁月才显得无比漫长。但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从亿万万人中脱颖而出，资质悟性绝对不差。

“夫君，你要收徒吗？”言素情好奇道。

“指点可以，收徒就不必了。”顾修云微微摇头。

他收弟子，更看重心性、意志、缘分，无论是蓝冲河、纪文杉还是朱喜，都是因缘际会，而且心性意志颇合他的胃口，才能拜入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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