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心知肚明，即便易卿璇听后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苏濛也不觉得奇怪。

“你之前说，你喜欢我，想让我做你女朋友……”苏濛幽幽叹一口气：“可你觉得这样的我，配吗？”

“配，你配！”

易卿璇想都不想就抓住了苏濛的手，像是生怕她和过去的几天一样，突然又消失不见。

“你绰绰有余，倒是我……还怕……配不上你……”

易卿璇越说声音越小，到了后来，垂下眼帘，有些不太敢去看苏濛的眼睛。

“我是孤儿，什么都没有。”

她说：“而且，我还有个女儿。遇到你之前没有固定工作，挣的钱仅仅够养活自己和女儿两个。我……甚至不能保证此生能为你买一栋房子，或是一辆车。即便不是沈先生，以你的条件，随随便便，都能找到个更好的归宿，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你以为我在乎那些？”

苏濛扬眉：“又或者，你觉得以我目前的能力，不够做到衣食无忧？”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以前的我确实做不到衣食无忧。”

苏濛打断易卿璇的话，记忆飘忽，又回到了不太远的从前。

“如果不是沈廷闻出钱供我读书，现在……甚至以后，我可能都只会是个依附男人，遭人唾弃的小三。”

“没有，你和她们不一样。”

易卿璇听不得她这样贬低自己，双手握紧苏濛的，深情款款看她。

“我知道你走到如今这步全是不得已，那个沈先生也是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知书达理，却做出这样乘人之危的事，说到底，也只是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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