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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史前来最惨烈的癫痫患者?
罗南在一瞬间,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下场。而这也映射出了他某个更深层的认识:那条“长线”,在此刻展现出来的结构,就像是一根巨大的神经元。
作为人体基本的信号处理单位,神经元的理想模型,差不多就是一棵大树的模样。
分叉的枝桠是接受信息的树突;
主干部分是传输信息的轴突;
前置神经元的轴突末梢,类似于大树的根系,再和后置神经元的树突接触,实现神经递质和电信号的传导。
正如此刻,生长在实验室各个系统模块之间的“大树”,一边收集来自各个系统模块的海量电信号,一边将其汇集传输。
问题是,这个“大号神经元”与正常神经元相比,结构有所变形。它没有实现自主运转,而是以“根系”外接了能源;信息传导的终点,则变成了与主干相融的乌沉锁链,事实上也就是罗南。
某种意义上,长线化身的“大号神经元”,就像罗南外接的人造器官。
这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儿,如果应用得好,当真是潜力无穷。然而“大号神经元”的信息传递模式,可要比正常神经递质传导模式狂暴太多。
以亿计的电信号蜂拥而至,任是谁家的大脑,都不可能同时处理如此巨量又是同经一条线路的信息。
罗南试图让乌沉锁链断开联系,可这种微妙的精神层面联系,哪是这么容易断掉的?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被电信号淹没,瞬间抽风的悲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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