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安微一沉思,安慰他道,“这些日子雍州的折子递得勤,到也没瞧见陛下为雍州的事儿有什么怒色,应该是一切顺利的。”
要知道身为皇帝陛下贴身大总管的全安,可是朝中重臣间接了解皇帝陛下喜怒与否的风向标。
如果说全公公说陛下有了怒色,那可就千万别往上凑,这种时候一旦凑上去,估计就是找死,全安敢说没什么怒色,那应该算是一切顺遂。
云恸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对全安这御前大总管的话的份量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听到他这么说,心中的担忧多少放下了一些。
当时事态太过突然也太过混乱,回京之后又……
这些日子,他也没有心力去在意雍州之事,现在洪灾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也不知雍州的情形到底如何了,只愿受灾的百姓不要流离失所才好。
“对了……”云恸张了张嘴,话道嘴边了,他又突然顿住了。
“殿下?”
云恸摇摇头,“无事,”转头看了看床榻上的玄湛问道,“孙大人可有来替陛下请脉?”
“来过了,孙大人说陛下的毒并无大碍了,殿下您且安心。”指了指不远处的帘帐外边,“奴才怕有闪失,就让孙大人歇在外间了。”
对全安如此细致的安排,云恸并无异议,只是问,“孙大人可有说陛下什么时候能醒?”虽说无碍,可是人不见清醒,总是让人觉得不踏实。
全安摇摇头,脸上也是一片忧色。“回殿下,孙大人说,他也……不敢断定,但是不出意外,最迟明晨应该就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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