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仅用一根手指抹去,便得出结论:“是剑痕,两划交错,两端深浅不一且不平整,想来是那人策马时匆匆留下。”话毕,还不忘赞叹,“功夫不错。”
花冬青也摸了一摸,可惜没摸出什么结果:“除了越行锋,还有人需要躲大崇么?”
“有。”商隐携花冬青前行十丈,又见一相同剑痕,“若我估计的不错,再往前,这样的剑痕只怕还不下十个。从北往南,很显然是追踪南越人的路线,然就在途中,他们却弃越行锋而追寻另一拨人马。”
“另一拨?”花冬青不知他是如何看出是一拨而不是一人,眼下这不是重点,“你觉得他们在追谁?”
“内讧。”商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见花冬青不解,便耐心说道,“从北往南追逐南越人的只可能是大崇兵将,绝无可能混杂他人。还记得吗?衡州万花楼得来的消息,是林喻当了监军,凭林家与沈家之间的积怨,再加上林家已为柴家爪牙、花家又曾将其囚禁,更有不可测的帝王心……你觉得他们在追谁?或说是,想杀了谁?”
花冬青豁然开朗,勐地看向山谷那边:“是沈翌!”
商隐颔首道:“不错。他们想半途制造意外暗杀沈翌,却没将他砸死,所以才在外头严阵以待。此山谷并无出路,到时候,他们必定会想办法突出重围。”
回想之前看见的弓弩军阵,花冬青咧了咧唇角:“突出重围?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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