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留情,但一掌也算狠厉,花冬青并非等闲之辈,要一掌击晕她并非易事,且房中摆设整齐无恙,足以见得那人是一招得手。
莫非那夜两人相搏,他仍是留有余地,以暗器逃脱,只为迷惑?
越行锋的拳头愈发握得紧,他很清楚,方才跟踪与返回的那段时间,足够那人带沈翎走得很远,远到追不上。
门前光亮一暗,沈翌提剑站在门口,见越行锋将花冬青送去榻上,又看房里不见沈翎的踪迹。他本不想问,又不得不问出口:“沈翎去了何处?”
察觉沈翌的鞋靴边上沾了不少黑泥,有些已干到脱落,而这种黑泥在繁吹谷中仅有一处。越行锋明知故问:“你整晚不在房里?”
沈翌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见房中焚烧的烛火竟然暗了,隐约猜到什么,却说:“我觉得白仲有些古怪,便去他们的住处一探。结果,没遇上白仲,就连白翔也不见踪迹,只有白卓的棺材摆在屋外草棚中,有点惨。”
先前被商隐置于涵清洞,如今来了血脉亲人,却落了个风吹日晒的下场。白卓的一生可真够倒霉的,身前身后都没什么好果子吃,死了才知道被老婆戴了绿帽子,而且还是沾在头上,掰也掰不下来的那种。
越行锋向来话多,然今日竟然不言一语,沈翌观人于微,发觉他的脸色渐渐暗淡,紧攥的拳头似乎渗出一丝殷红,当即问道:“你还未答我,沈翎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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