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沈翌不该恨柴家入骨么,怎么时而争锋相对,时而顺从?
沈翎听不清两人对话,唯一能做的,便是瞪大双眼,把一切举动看个一清二楚。
从沈翌的动作来看,他确是厌恶柴石州,但又牵扯不清,莫不是……受制于人?
沈翎猜得头疼,便想走近一些,哪知刚一个步子出去,眼前却多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蜘……”沈翎不敢出声,吓得小退半步,藏到巨石后边,再探身出去,人已然不见。
“人呢?”不过片刻,那两人还凭空蒸发了不成?
沈翎清楚记得,他最后看到的一幕,是柴石州将一个小白瓶交到沈翌手中。沈翌没有当场挡开,也就是收下了。
后山阴湿,一波又一波凉意攀上沈翎肩头。他想再等等,可潜意识里正冒出一种恐惧。
倏尔山林飘雨,让沈翎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打算先行回去,待日后再问问兄长。
*
上山容易下山难,沈翎望着一路崎岖,怪石陡峭,当真不知自己是如何上的山。手扶在一旁,略感刺痛,低头一瞧,掌上竟有不少划痕。看来上山时,还是蛮拼的。
眼下该如何回去?在深山老林里,估计叫破喉咙也喊不来越行锋。
沈翎绝望地看一眼山道,把心一横:“再爬一回吧。”
他掀起衣摆,塞入腰带,双手扶着石壁,往下探着足尖。好不容易滑下去,又是一处拐角……这得爬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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