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锋见怪不怪,剔着手指,略瞥一眼:“逢场作戏和装熟这两样,可是他的强项。他在京城,就是这样混了十几年,当然熟络。”
听到这话,花冬青完全没法感到欣慰,这里是繁吹谷,不是京城酒肆,拿对付纨绔子弟的那一套来对付这些人,实在说不清这是好、还是坏。
越行锋发觉花冬青面色有异:“你好像不太高兴?”
花冬青摇头不止:“我的表弟,还真是一位奇人,我当真是服了。平时傻愣愣的,一到这种场面居然活了……唉。”
沈翎那头聊完,回到花冬青身边:“表姐,还满意吗?”
花冬青不知如何评价,牵着嘴角勉强笑着,示意他凑近:“实在太假了。”本想多提点评价几句,哪知又有一行人踏水而至。
沈翎对这几人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面目可憎。
本以为画像上的那种欠揍感乃是画师所致,当真真切切瞧见了才知,那位画师的画工真是神乎其技,完全掌握到这家人的精髓。
顺便说一句,那位画师,正是花冬青。
花家不缺画师,花冬青之所以亲力亲为,全然出于对这家人的厌恶。
渝州白家,曾经的天下首富,后因子孙经营不当,身家逐渐缩水,今日所余家业不及当年半成。也不知这样的家族如何有资格参与商隐的寿宴。然有人说,当年的白家家主曾是商华挚友,故而其子孙后代才勉为其难以礼相待,留足三分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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