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像极了一个等待自己孩子出生的傻爸爸。
“少爷是不会出声的,”他低声道,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消融了,“或许,他曾跟您说过他为何如此偏爱甜食么?”
江邪本是一个自律性极强的人。他的目标明确,对自己热爱的事物抱着百分之二百的纯粹热情,从作息到饮食都规定的一清二楚。他不沾烟不沾酒,每天坚持十点之前上床睡觉,硬生生在人生才进展到四分之一时过起了古稀老人的寻常生活。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就是自己生命里的常胜将军。
直到他被人算计,染上了毒瘾。
“那种新型的毒品,远比您想象的要难戒的多,”白川若有所思垂着眼,声音沉静而平稳,如同条缓缓流淌的河,“只是一点,便可让人痛不欲生,更何况——少爷当年,是被注射进了整整一管。”
顾岷瞳孔紧缩。
他曾见过毒瘾发作的人,在他幼年所待的国家,有些州的法律准许吸入一些毒性并不强烈的毒品。然而尽管成瘾性很弱,他还是常常在街头巷角看到那些瘦的皮包骨头、眼神病态的人,他们几乎都是无意中一脚踏进了这个泥沼,之后便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出来,只能在这腥臭的泥潭里越陷越深,等着被这粘稠的泥浆彻底吞噬。
谁不想爬出来?
谁又有力气爬出来?
提起刀枪和心内疯狂燃烧的渴望作战,这本就是一件疯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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